顾十青_

主es,其余会有aph 剑三 恋与 刀剑 凹凸等等其他东西
天雷空手道部cp向 敬/红 恋与腐向
红all all敬 all飒 除个别cp外接受亲友逆拆
不吃安利不吃安利不吃安利
不更新的时候负能居多,谨慎关注
以上

【最怕是春归了秣陵树,人老了偏在建康城。】

【薰杏飒】良人

*全BG!!!!三个人的电影肯定要有一个人没姓名的对吧。
*本来准备飒马薰哥视角轮换的,不知不觉就写成了薰视角,很久没写过了勉强算复健。
*半出坑人物性格会有ooc!!
*有部分飒马视角但是少,tag就不打了



——我用尽全力喜欢的人,喜欢着另一个人。






凌晨3:00,薰挂掉杏的电话,仰面躺在床上,了无睡意。

电话里杏哭着说神崎家的小子和学校里的哪个学姐在一起了,说她的暗恋无疾而终。薰没怎么说话,明白今天自己大约是睡不着了,泡了杯咖啡等着杏的哭声慢慢弱下去。
薰一个人住在城郊的小别墅里,没有佣人的房子大而空寂。电话里的杏哭的隐忍而绝望,他盯着咖啡里的灯光,安静的只有呼吸。杏素来是个太为别人着想的姑娘,哭了没一会儿就反应过来现在是深夜,而薰早晨是要上班的,连忙道歉要挂断。薰听着杏着急的哭嗝声,浅啜了一口咖啡,轻笑着开口安慰她,是精神而不正经的语气。
“那种工作明明没有我也可以的,解决小蒲公英的问题才更加重要哦~说起来小杏要不要考虑一下我?我比小飒马更加喜欢小杏呢~”
“前辈不要打趣我了…”
薰笑出声来,笑意在深夜里如海浪一圈一圈漾出波纹,拍在他身上,凉地他打了个寒颤。





大概是神崎君彻底放弃和杏的可能性转而接受了别人吧,真是渣啊小飒马。薰翻了个身,脸颊触到的被子柔软的凉,他舒服的蹭了蹭。按神崎那个看到他恨不得一刀解决的性子,其实并不能轮到他知道他的心思,但是奈何在飒马狭窄的人际交往里他被认为是唯一一个比较了解女孩子心思的人,这点只有当事姑娘不知道的小秘密被扭扭捏捏的告诉了他。对啊对啊他是很了解女孩子的心思,这不,小杏把他当成好朋友,遇到什么都爱跟他讲一讲,有好吃的蛋糕还会给他送一块。这中间分明出现了什么差错,和女孩子当好朋友什么的也太浪费了吧。
明明是两厢情愿,怎么就偏偏中间挤个他当传话筒。
薰有些烦躁的打了个滚,脑子清楚极了,索性起身开始处理公司的工作。天蒙蒙亮,透过窗帘映出昏暗清冷的光线,薰坐在床边,腿上搭了条小毛毯,搁在枕头底下的手机忽的亮了一下,锁屏推送了未读的line消息。
小武士:杏殿下喜欢的,是你吧?



飒马红着脸回复了学姐言辞热烈的消息,第不知道多少次拒绝了学姐的交往请求,偏偏这个学姐为了逼他就范甚至散步了已经交往的谣言,他似乎除了更直白的拒绝再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
滑动屏幕检查了一下,薰还是没有给他回消息。他发了一会儿呆,手机屏幕渐渐暗了下去。
这时候他应该起身去部活教室,或者去图书馆借阅课上老师说过的几本文献,再不济干脆点回寝室去小憩一会儿。但是他一动不动,对渐渐坐满人的教室视若罔闻。头发花白的教授仍然精神矍铄,戴着老花镜觑一眼点名册,再觑一眼很快就乌泱泱的人群。约莫只是做做样子吓唬一下学生,教授合上点名册,并没有做点什么令人“闻风丧胆”的事情的打算,并在助教的帮助下打开了多媒体,开始上课:“上次课我们讲到了资本成本与资本结构,接下来同学们打开到…”
误入了经济学的课堂。神崎这样想着,将摊开的哲学课本收了起来,旁边的女孩看了他好几眼。唔…仍然不想动,十几度的气温里他却感觉全身热地心慌,身体好似被摊开了晒在40度的太阳下,水分被晒了个干净,肉体轻的好像能飘起来,脑子却出奇的冷静。
…不,算不上冷静,充其量只是明白自己处在完全听不懂的课堂里,周围全是陌生人,头顶的镁光灯刺眼,教授聚精会神,花白的头发被灯光晕出一层光晕来。
而薰还是没有回他消息。
期待他回什么呢?“是的”还是“我们原本就相爱着”?不管哪种都显得他无比愚蠢。是他对小杏自顾自的单相思着,完全没有过问人家是否愿意被喜欢,更不用说“你有喜欢的人吗”这种暧昧的试探。
一厢情愿也要有个限度啊神崎飒马。他对自己说。
生平短短的二十年里,飒马第一次生出了过分打扰别人的愧疚感,伴随着无论如何都不甘心的酸楚。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这一腔心意已经是泼出去的水了,泼出去的水,怎么可能收的回来。





搁在许多年前薰绝对不会相信自己会接手父亲的产业并且朝九晚五偶尔还自己给自己加班,不仅如此还和公司里的女性没有半点绯闻。多么难以置信,浪子竟然回头了。
薰偶尔会想起以前风一样自由的日子,那时他辗转于各个酒吧驻唱,和莫名其妙组成的乐队举办过好几次地下演唱会,不谦虚的说他那时已经小有名气,推特账号的粉丝流量多到有专业娱乐公司试图签约他,和很多很多女孩交往,沉迷年轻的大好时光。
他和杏认识就是在肆意到了顶峰的时候。说来也戏剧,他父亲向他去过的酒吧施压,已经没有一个酒吧愿意接纳他和乐队。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乐队成员们,各个家境都不至于要卖唱维持生活,却纷纷提出街头演出的点子。从未经历过街头表演的薰觉得这简直是个疯狂的点子,正此时内心忽的涌起一股巨大的火热,这火热推动着他的身体、操控了他的手脚,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握着麦克风站在东京最繁华的街道,闻讯而来的粉丝们已经举起了手机灯为他们加油。
以苍穹为顶,以厚土为舞台,霓虹灯是最盛大的应援。太疯狂了,薰这样想着,身体先意识一步做出了反应,麦克风已然将他的声音送往天空。
当然,羽风家的继承人这么做是有问题的,长期放养他的父母以监护人的口气通知了乐队好友们他的退出,并言明他的自由从此大幅缩水,如果还有下次,那么在他继承家业之前将不会再有所谓“自由”。
多么严苛的惩罚。薰还记得那次他和父母大吵了一架,跑出去的时候又好死不死的下雨了。可能哀莫大于心死,薰在雨里彳亍,行至便利店屋檐下的时候已经淋了个透。
杏就是在那个时候看见他的。
少女伸过来的手帕还带着体温,略微皱起了眉头问他是不是无家可归。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杏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思索了一会儿眼睛一亮,手就已经撩起了他的刘海覆在了额头上。薰一怔,杏已经收回了手,喃喃着“没有发烧啊”一类的话。少女的手心暖和而干燥,指尖却有点凉,像是这秋季的瓢泼大雨,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意。薰回过神来的时候杏正在打电话,听内容似乎是在和男性友人商量着要让他住过去。他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在心底将少女的面容来回描摹,准备沉默着离开的时候被小姑娘拽住了衣角,他回头,正对上她担心的眼神。他忽而就软了心肠,想着不然就麻烦她一下好了,他不想让这个温柔的陌生人再废心思。杏见他不准备再走,冲他露出了一个微笑,他抿抿唇算是回应,正巧那时他听到听筒里的男声似乎是他认识的某个武士。
事实证明就是那么巧合,也许天注定当薰遇到一个喜欢的女孩时向来在女性中无往不胜的他会栽一个跟头。彼时杏大约就已经悄悄的喜欢飒马了,她和他说话时总带些疏离,也许看出来薰是风流、危险的那类人。而和飒马在一起时总会温柔许多,眼神大部分时间会落在旁人身上,却不停往飒马身上瞧。薰早早就知道那女孩子的心思,但是动心这种事情,怎么是他控制得住的。






感情上的说法有千百来个,后来居上、先来后到、青梅竹马和一见钟情,不过都是马后炮似的形容,只不过是恰好那一刻,恰好是你我。薰向来不太在意这些,这时却已经无数次的想过如果当初他没有放浪形骸而是去好好的上学,会不会先遇到杏的就是他,牵起女孩手的就是他。是的,他和飒马、杏是同一所学校的,薰大他们一届,隔了一年却好像隔了一整个时光天堑。
他毕业了,逐渐的接手了公司,脱下了舒适的白色T恤,穿上了量身定制的西装,显得沉稳而又优雅。同学再聚会时那个棕色头发的男人说他变得不像以前的他了,他笑笑,用熟稔的语气不轻不重的毒舌了一句,这句话就像是开关,关掉了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两面三刀,开启了年少的春风得意言笑晏晏。他们慢慢的喝酒,墨绿头发的副会长大人老样子,严厉的督促天祥院三岁禁止他多喝一口,自诩英雄的男人竟然已经有了醉意,正搂着明星模特的肩膀高声喊着什么“正义永远不会迟到,红色流星永远在燃烧”之类的话,他内心轻松活泼的仿佛回了十七八岁的年纪,却仍旧嫌弃的吐槽老同学。
原来地下乐队的朋友仍在联系着,偶尔会三三两两的聚头碰一杯,他们不常提起无畏的过去,举起酒杯的时候不说“干”而是吼一句歌,不擅言辞的队友也说出过“少年永远都是少年”这样令他惊奇的话,不过转念一想,可能只有他和那个想法都藏在聒噪里的男孩才是少年。





知道他和杏的事的只有乐队队长——朔间零一人而已。朔间也曾在碰杯之后问他如果能重来他会不会选择提前找到杏,虽然他们俩已经很少rock了,但是碰面还是会选在酒吧,在摇滚乐吵闹的背景音里,薰老老实实的说不知道。

喜欢她是惊涛,但那些舞台上的张扬和练习时酣畅淋漓的快意同样是他人生里不可多得的波澜。


下午四点,薰约了杏和飒马来学校附近的咖啡馆聊天。
薰玩了点小把戏,他选了一个靠墙的座位,飒马进门以后看见的是他,由于视线被墙挡住,飒马并不能发现墙后座位上沮丧的杏。这个地方,刚好可以让杏完整的听见他们的谈话。
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活儿,不讨自己的好。
替很少来咖啡馆的飒马点了一杯牛奶,在对方“不要把我当小孩子的”指责里忽然开口:“你喜欢杏的吧?”
双方一齐陷入沉默,飒马一改往日精神的样子,弯腰趴在了桌子上,萎靡的说:“单相思。”
“唔。”薰抿了口咖啡,露出了不太满意的表情,将杯垫上的糖包整个撕开倒进去了,然而入口还是很苦,他皱眉,招来服务员又点了一杯卡布奇诺,他不喜欢喝这个,但是小杏喜欢,她坐在隔壁可是什么都没点。
在飒马狐疑的眼神里薰起身,将小杏领到了飒马的面前。小杏已经满脸通红,羞涩的绞着衣角,眼神不住的乱瞟,就是不看眼前朝思暮想的人。而飒马已经陷入震惊失去了言语,薰看见他拿武士刀的手不住的颤抖。
他笑了笑,把小杏往飒马那里推了推。




薰又想起了朔间的那个问题。可是如果本身就不成立,那么答案就无所谓。因为世间本就没有两全其美,他获得了少年最肆意的张扬,放弃了遇见生命里最爱的女孩。





出门的时候刚好又下起了雨,薰跑去便利店买了一把雨伞。西装外套挂在臂弯上,衬衫袖子捋起到手肘,有一些雨丝飘到了手臂上,凉得他一哆嗦。
他没有多说什么,在那两人还在沉默的时候就离开了咖啡馆。薰慢悠悠的走着,不住的回想难道他对小杏的喜欢这么不明显?答案应该是是的。尽管那女孩覆在他额头上的手心藏着冬日的暖阳,尽管那女孩的微笑里蕴含了全世界的温柔。
可是,他喜欢的人,拼尽全力喜欢着另一个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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